沒讓你這麽賣力！
陸遠第一反應是抬手摸江元的額頭。
溫度很正常。
陸遠又收回手, 輕輕嘶著舌頭說：“做噩夢了？”
江元搖頭：“我還沒睡。”他停頓3秒，“我看了一篇小說！”
接下來江元用了15分鍾，詳細, 完整地概括了他看的那篇虐文內容, 當然, 他沒提名字，也沒提性別。
“大結局主人公死了, 胸口被刺了5刀，被削掉了兩根手指，膝蓋被打碎了。”江元鼻子又開始酸澀, 說話濃濃的鼻腔，“我就想確認一下你的狀況。”
江元說完又去摸了摸陸遠的胸口, 手掌和膝蓋，確定都完整無缺，他徹底安心了。
江元因為一本小說淩晨叫醒他, 陸遠卻沒覺得不可理喻，他抬手用力揉了揉江元的頭頂：“那現在確認到了，我活得很好。”
江元說：“你沒看過不知道，作者寫得太好了，描述看起來就是……”你真死了。
後麵幾個字江元憋了回去, 他真情實感地抽了抽鼻子：“總之, 主人公特別慘。”
陸遠安慰他：“小說是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江元認真說，“大家也知道電視劇電影是虛構的, 可還是會為裏麵的人物喜悅或是悲傷啊。”
陸遠怔住, 很快他輕笑一聲：“沒錯, 你說得很對。”
他微微彎身, 手還搭在江元的頭頂, 平視著江元紅彤彤的眼睛說：“給你做冰糖橘子怎麽樣。”
江元的悲傷戛然而止。
“好！”
——
幾分鍾後，廚房裏彌漫開清甜的香味。
陸遠將串好的砂糖橘放進鍋裏裹上糖漿，一串葫蘆造型的拔絲冰糖橘子就做好了。
江元在旁邊眼巴巴等著，等陸遠說可以吃了，他立即抓起一串冰糖橘子，放進嘴裏咬得嘎嘣脆。
“好好次！”江元口齒不清誇讚。
他不是沒吃過糖葫蘆，拍古裝戲必備道具就是冰糖葫蘆，他都會吃幾串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