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顧允寰端坐在病床旁,十指交疊放在膝蓋上,模樣格外放鬆。
若不是他臉色蒼白,任誰都看不出顧允寰此時正鬱著一口氣。
隻是比起顧允寰的症狀,**的梁玉看上去則顯得格外淒慘,腿部被高高的吊起來,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白紗布,就連手指都活動不了,連氧氣麵罩都是前天才取掉的。
他聽到顧允寰的話就翻了個白眼。
“你自己看看你說的,弄得好像還是我故意的一樣。”梁玉哼道:“我哪知道,我本來隻是單純在酒吧喝酒,不知道怎麽就上頭和別人吵起來了……然後還鬥氣飆車,車子開到一半就刹車失靈飄出去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我爸媽都說是我性子著急。可是我以前也不會為那點小事上頭啊。簡直是……”
“見了鬼了。”顧允寰幫梁玉補完了下半句。
梁玉讚同的點點頭。
“你的護身符當時放在哪?”顧允寰再次問道。
“在身上啊,護身符當然要放在身上。不過出車禍以後,醫生幫我把衣服剪了,現在扔到哪就不知道了。這護身符可真沒用啊。”梁玉此時倒琢磨出點唯物主義的狀態來。
隻可惜他的兄弟卻徹底否認了梁玉的觀點:“不是沒用,是太有用了。”
顧允寰的眼神深沉,梁玉詫異地回頭,就聽顧允寰緩聲說道:“我也遭遇了車禍,一車人差點就死了。那個卡車司機莫名其妙犯了困,沒看到我們一車人,如果當時刹車沒恢複的話,我們會被活生生擠成肉餅。”
梁玉不說話了。
他的眼底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兩個人在拿到護身符的同一天都出了車禍,而且還是以極其相似的刹車失靈造成的。
“可,可你不是沒什麽事嗎?”
但凡真的擠到了顧允寰,顧允寰此時怕是還要在ICU等著二次手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