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名字, 幾個人的表情一僵。
原本高談闊論、點著計燃的名字罵他癩**的男同學摸摸鼻子,一時間也結結巴巴,不敢隨便開口。
顧允寰抬起眉眼, 他的目光冷淡,神色也淡淡的。
計燃的同學看不出顧允寰的態度,也不敢隨意搭話, 隻有班長笑著給自己倒了杯酒, 開口道:“計燃是我們的一個同學,本來我們搞同學聚會也給他打了電話, 但他說不來了。”
“哦, 他親口說不來的啊?”顧允寰眯起眼睛,那樣子透出幾分不屑和不快, 似乎是對計燃積怨已久。
同學們對視一眼, 眼底也映出了笑意。
氣氛瞬間活躍起來。
“當然時親口說不來了啊,他脾氣可大了,不愛理人,傲著呢。”
“上學的時候跟誰都處不來, 他不來也好。”
“還是個變態……不知道天天裝得那麽厲害做什麽,誰不知道他沒爸沒媽的。”
“不是吧,我聽說他是那種,私生子。”
同學們一聊起計燃, 話立刻多了起來。
他們倒不懷疑顧允寰所說的計燃和他們認識的不同——畢竟「計」字同音姓太少, 叫計燃的概率更小得不得了。
顧允寰安靜的聽著這群人對計燃的評價。
他們的話很多, 一方麵是想要是借著計燃找回老同學交流的話題, 一方麵是想討好這位送上上萬紅酒的神秘人物。
顧允寰刨除那些話語中誇大的部分, 很快拚湊出了個歪歪扭扭的計燃形象。
他的食指在杯壁上敲了敲——顧允寰隱約覺察出, 幾人所說的計燃, 和自己身邊的計燃不是同一個人,卻和那幾頁信箋中敘述的計燃相似。
內向,敏感,溫和到近乎自卑的少年更接近信箋中絮絮叨叨訴說著愛戀和苦惱的少年,卻和顧允寰的計燃不同。
醫院走廊上伸出指頭將無數生靈淨化的漂亮少年絕不同於他們所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