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張蘭家的時候, 已經有不少人趕過來。
幾人都是張蘭最近合作項目的老板,因此都對她的健康格外關心。
守在門口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男人,他長相俊秀, 在幾位商界人士麵前顯得格外溫順。
“謝謝你們來看蘭蘭……”
男人的語氣甚至透著點柔軟。
顧允寰不認識男人,梁玉卻熟稔地拍了拍男人的肩,惋惜道:“胡旭, 張總的情況怎麽樣了?”
“梁總, 她的狀況不大好。昨天晚上我沒回來,她給我發消息說有鬼, 等我早上趕過來的時候, 她已經昏迷不醒了。”胡旭說話的語氣慢慢的,最後一個字落下, 胡旭抬手擦了擦眼角。
在場的老板都感慨胡旭對張蘭用情極深, 一時間也很同情這個年輕男人。
顧允寰和張蘭關係一般,在商場上卻有過幾次合作。
隻是當年他和張蘭合作的時候,胡旭還沒成為張蘭的小男友,因此他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略顯柔軟的男人。
而且對方總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可能是他不大喜歡柔軟的男人?
顧允寰在心中唾棄自己的偏見。
“顧允寰, 那個男人怪怪的。”
計燃溫柔而又黏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肩上的觸覺涼涼的,顧允寰連心情都寧靜了不少。
聽著計燃的話,顧允寰幹脆也低下頭, 在手機上打了行字, 讚同計燃的觀點。
他覺得這男人怪怪的, 可能是錯覺。
但計燃感覺這男人怪怪的, 那一定是他有問題!
幾人一路上了樓, 等看到**昏迷不醒的張蘭時, 在場的老板都露出了愁容。
張蘭的女助理和胡旭分別站在床前, 她的專屬律師也在床尾坐著。
在商界混的,多多少少都聽到張蘭家裏的事情。
她的父母早亡,唯一的親戚借著撫養權侵吞她的財產。張蘭成年後通過各種手段奪回了公司實權,拿回了被轉移走的財產,並且把自己唯一的親戚送進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