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燃被娃娃臉惶急的聲音嚇了一跳。
他快速收勢結束修煉, 一把趴在顧允寰的肩上。
顧允寰也沉下表情,他快速給秘書發消息取消中午的會議,取掉耳機便跟上了娃娃臉。
娃娃臉的腳下虛浮, 說話的語調也格外急:“可能是我們這邊談崩了,對方對我們的工作人員動手了,還有個大師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被下了咒, 剛剛送到醫院去……他們說, 如果我們不應的話,就隻能采用偷襲的手段, 不會讓我們繼續當縮頭烏龜了。”
娃娃臉沒想到對麵會公然發難。
——就算那群人懷著惡意, 表麵上總要裝一裝吧?現在卻連點人的樣子都裝不出來,驟然發動偷襲還要作出一副高傲做派, 簡直是……
娃娃臉第一次覺得事情棘手到不可控的地步了。
計燃不清楚剩下數人的實力, 隻能先靜觀其變。
等所有人聚集起了,幾個大師的臉上露出了憤憤的神情,他們痛罵著對方的不講理,然而最終卻隻能商量著低頭。
“我懷疑對方就是衝著斷了我們的根兒來的。”一位二十幾歲、雙目失明的道士抓著拐, 說話的時候語調發抖:“他們當年又不是沒做過,就是為了斷我們的根兒。”
“不能因為怕就投降,那群人全都是瘋子,你退縮了, 他們就會對普通人動手。不能退。”
他們的竊竊私語聲在對方到來的時候停止。
對麵的十個人顯得格外淡定而狂傲, 他們的打扮各不相同——畢竟仙家的體係不同, 如今總是用牧師、魔法師、巫師一類的區分各自的派別, 而國內則是單純的按照門派劃分。
大家的衣服不同, 可一眼就能看出陣營。
對麵的人拿著法杖和撲克牌, 還有人穿著傀儡師的衣服, 臉上畫著小醜妝。兩方麵對麵站著,一時間,計燃也察覺到對麵的人正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