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男人西裝革履坐得端正,言之揚收緊了拳頭,眼裏透出一種不甘的怨恨。
不管他想不想承認,怎麽看遲凜都不比自己差。英俊堅毅的眉眼,輪廓分明的側顏,周身不凡的氣度,不愧是遲家的種。更何況夏宸衍對他印象這麽好,而自己還有一堆黑曆史。
牙快咬碎的憤怒,就是不甘心,不甘心。
“言總有什麽想說的?”遲凜沒要酒,找服務生上了一壺祁紅。
“到這種地方來還喝茶,遲總未免裝了些。”
“衍衍討厭酒味,你不知道嗎?”
啪!
言之揚摔了酒瓶砸碎在地上,勉強維持不到五分鍾的和平終於撕破臉麵,遲凜抬頭看他,目光鎮定:“我說錯了?還是你惱羞成怒?”
“你是來我麵前炫耀的?還是看笑話?”
“遲凜,你別以為你能一輩子和小衍在一起,”言之揚怨毒的盯著他:“我和他有三年的情分在,他是個念舊的人,遲早會回到我身邊。”
“你隻是我們兩個感情中間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遲凜沒有憤怒,他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首先,我沒有心思嘲笑你或者在你麵前炫耀,因為沒有必要;”
“其次,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你和衍衍之間是有三年的事實存在,但你以為的情分,不再是他的情分;”
“他對你的所有情分,在你們分手的那一刻,已經全部結束;”
“是你自己消磨殆盡,所以別來自欺欺人;”
“在一起三年,但你卻一點都不了解他:衍衍這樣的性子,不管是誰,都隻有一次機會,”遲凜喝完最後一杯茶,叉著手看他:“言之揚,你出局了。”
沈霰風看透沒說破的話,被遲凜幹脆利落的講了出來。
對麵的男人在發抖,張嘴很想反駁,但出不了聲,開不了口。
“至於我的身世,也不勞煩言總操心,我會親自和衍衍講清楚,帶他回家見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