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個小時的飛行讓一行人都疲憊不堪,夏宸衍推著行李,一臉倦容,多日來被言之揚糾纏的疲憊一擁而上,隻覺得負擔千斤重。
遲凜麵色不改拿走他的箱子,輕描淡寫拒絕他試圖拿回行李的企圖:“走吧,看你都這麽困了,早點回酒店補覺。”
“那……謝謝,麻煩你了。”
嘴角彎起一點細小的弧度,並肩往出口走去。
B國比國內氣溫還要低上十來度,眾人在寒風中簌簌發抖,夏宸衍嗆了風止不住咳嗽,帶著男人殘餘體溫的大衣將他裹了滿懷,遲凜身上好聞的古龍水沾染他的苦茶香:“穿上。”
“不行,你……”
“我不冷,”男人半擋在前替他遮去大半風聲:“怕你感冒。”
身前脊背挺立,厚實的令人心安。
齊助很有眼色的把老板和老板娘安排在相鄰的兩間客房,合作談判要持續一個月,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幾乎形影不離,他不信老板還不能抱得美人歸。
“衍,衍衍,”遲總舌頭打結,第一次把心底叫了千萬遍的兩個字喊出聲:“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好,”大概是夏宸衍沒有察覺:“你也睡一會,倒個時差。”
遲凜的外套還在他手上,和自己的衣服並排掛在衣櫃,意外的和諧相襯。剛開機的手機湧進一堆短信和未接,想都沒想直接全部清空刪除。
連打開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就像以前他對自己發的消息一樣,選擇視而不見。
溫熱的水流過,洗去一身疲憊,剛要打開吹風機卻聽見門鈴響了。
遲凜打死都沒想過門後是這樣的場麵:
發梢還滴著水的男人穿著白色浴袍,熱氣蒸騰後的皮膚露出一種純誘的粉白,鎖骨上沒擦幹的小水珠晶瑩透亮,是對他自製力極大的挑戰。
隻一眼,他就硬了。
“怎麽了?”夏宸衍擦著頭發:“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