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梁不善言辭,大部分時間都是祭司在說,他就默默聽著。
說完兩個兒子,祭司又開始擔心不久之後的冬天。
“到時候大雪蓋住了整座山,獸類都會窩在洞裏冬眠,獸人們也不敢冰天雪地裏進山,真的太難熬了。”
接著,她回憶了過去幾年冬天的慘狀,無數幼崽因為抵抗力低下而喪命,就連不少身體有殘疾的獸人都難以幸免。
彥梁麵露凝重,他以前都是在全天供應暖氣的房子裏過冬,其實對於冬天會凍死人的說法並不在意。
或許說壓根就沒有概念。
但是今天聽到如此具體的數字,讓人不由得身體一顫。
這幾天的生活已經讓他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早已經不是生活在那個做什麽都便利的現代的人了。
見彥梁臉色不好,祭司隻以為他又想起了以前的部落,低聲安慰了他幾句。
沒過多久,溮河就兩手空空的回來了,臉上帶著笑意,嘴邊還掛著可疑的油漬。
祭司氣道:“讓你去給獅月送飯,家裏又不是沒留你的,你還偷吃!”
“我哪有!”溮河立馬反駁。
祭司瞪著他不說話了。
溮河抹了一把嘴,看到手上的油頓時蔫了,咳了一聲說道:“是獅月非要讓我一起吃的,我可沒搶他的,而且我一有好東西也會跟他分享啊!”
這話說得沒錯,祭司也知道兩個孩子感情好,就喜歡湊在一起吃飯睡覺,便也沒再罵他。
彥梁坐在一邊,看著直樂。想到不知躲到哪裏去了的獅雲,又忍不住心疼。
獅雲以前應該也和溮河一樣,在外麵是小霸王,在家裏是小太陽……
溮河回來後,祭司和彥梁就沒有再繼續聊下去,倒不是不能說,而是溮河實在話癆,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在不停地說,彥梁和祭司時不時附和一兩句。
就在溮河等得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族長和獅雲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