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祭司和族長的衝擊力實在有點大,聽彥梁說完,他們便說要再好好想一想。
但是說話的語氣已經截然不同,明顯帶上了尊敬和警惕。
彥梁理解他們的顧慮,笑了笑也沒說什麽,將剩下的半包土豆和紅薯留下來,就和獅雲一起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獅雲依然沉默,而彥梁也感覺到了久違的尷尬和不自在。
兩人都沒開口,快步回到山洞,獅雲徑直就要往**走,被彥梁叫住了:“你生氣了。”
彥梁沒有用疑問的口吻,而是很肯定的說。
獅雲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看,默默地站著。
“你說過我們是朋友了,現在你覺得我騙了你,不配做你的朋友了嗎?”彥梁小聲的說道。
獅雲還是沒說話,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有一瞬間的收緊。
“可是這能怪我嗎?我隻是在替獸神辦事。等我的身份傳出去,肯定會有很多人質疑我、刁難我,我以為你會幫我的,但是好像是我想多了。”
彥梁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一句話已經幾乎聽不清了,但是獅雲還是皺起了眉。
獸神欽定的祭司,這名聲說出去,周圍所有的部落都要來搶人。到那個時候,彥梁肯定不會再跟他這樣的人住在一起了。
原以為是同類,後來才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
獅雲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就覺得心裏空空的。
“啾啾……啾啾……”鴨鴨趴在彥梁的獸皮上睡覺,聽見他們聲音就被吵醒了,一邊撲騰著翅膀,一邊邁著小步子朝著他們跑過來。
獅雲低下頭,在看到鴨鴨的時候,心裏更加苦澀。
鴨鴨先跑到彥梁腳邊,踩了幾下彥梁的腳,又舉著喙在彥梁小腿上輕啄。
不疼但是有些癢。
彥梁看著鴨鴨,眼珠子一轉,將小家夥提溜在了懷裏。
一隻手摸著它圓滾滾的腦袋,一邊摸一邊說道:“你的另一個爸爸不要我們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