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溮河在一棵巨型槐樹下麵停下,八月的槐果長得正茂盛,莢子一串串墜下來,鬱鬱蔥蔥。
彥梁仰頭看著槐樹,心裏想的是要能早來兩個月,興許就能吃到槐米了。
“雲哥,你在家嗎?”溮河喊道。
溮河是族長最小的兒子,除了獅雲,他上麵還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都已經各自成家。若是去旁的兄弟姐妹家裏,溮河都不會這般禮貌謹慎。
倒不是因為和獅雲不親,而是獅雲為了逃避來自同齡人的嘲笑,特意搬到部落邊緣,山洞門口還經常用厚厚的樹葉遮蓋,溮河擔心自己貿然闖進去,讓哥哥心裏不舒服。
溮河的擔心彥梁毫無所覺,此時他擔心的隻有自己的小命。
“嗯。”半晌,槐樹枝葉遮擋的洞口走出來一個男人。
彥梁已經努力控製自己的眼睛了,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可能是經常待在山洞的緣故,獅雲的膚色比彥梁見到的其他獸人白了不知道多少度,甚至比他在現代見到的很多人都要白。
除了白皙的皮膚,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頭微黃的卷毛,堪堪遮過眼睛。若是黑發,可能會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但是黃色反而柔化了他麵部的冷漠,讓他看起來暖了不少。
就算知道這人是一隻獅子,彥梁也莫名怕不起來。
見弟弟身後的男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獅雲的眸色更暗,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你回來了?找我有什麽事?”他的嗓子喑啞低沉,和他的外表極度不符。
溮河看著他笑:“我出去這麽久,想哥哥了來看看不行嗎?難道哥哥不想我嗎?”
獅雲一愣,顯然不知如何作答。
“好了,我也知道雲哥肯定想我。”溮河也沒想從大哥口中聽到那種話,自問自答道。
獅雲鬆了口氣,看著溮河的眼神帶上了一抹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