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朱小姐。”
“哦。一大清早,幹嘛打那麽多未接來電?”
電話那頭,朱鶴的聲音些微沙啞,字與字間環繞著某些清晨旖旎的纏綿,有個男人用某種故作低沉的濕黏的聲音在對她說話:“要不要幫你開電視?你要看《娛樂早發現》,我記得。”朱鶴發出一聲綿長的“嗯”。然後是男人的輕笑聲,男人說:“別鬧。”
林知鵲打開免提,將手機扔在桌麵上。
免得髒了耳朵。
“朱小姐,我以為你在出差。”
“我是啊。我聽起來像在做什麽出差不該做的事情嗎?”
林知鵲微笑:“沒有啊,我沒說出差不能叫鴨子。”
“嗯?”朱鶴在那頭輕笑出聲,而後口吻歡快地說:“沒有啦,是不要錢的。”
一副引以為榮的嘴臉。
林知鵲並不關心朱鶴的私生活作風如何、在全國各地到底有幾個男伴,她有火發不得,純粹隻想打電話給朱鶴陰陽怪氣她幾句。
“朱小姐在看《娛樂早發現》。他們的記者昨晚也來現場了。”
“我知道呀。”
林知鵲打開房間的電視機,早間娛樂新聞的頭條,想當然便是前夜的比賽直播。
“你安排的。”
“記者去現場不是再正常不過?拜托,我不是呼風喚雨的女魔頭。”
電視上畫麵切換,開始播一段杜思人的賽後采訪。
“我是說,杜思人這個采訪,是你安排的。”
“幹嘛?興師問罪啊?”
林知鵲不出聲,朱鶴也沉默,她們在電話兩端各自看完同一段采訪。
朱鶴說:“嗯,應對得還不錯啊。”
林知鵲終於忍不住問:“這是一個測試?”
朱鶴轉著彎回答她:“你知道觀眾為什麽喜歡這個節目?因為他們想要看到普通人是怎樣最終成為啟明星。越嚴酷的環境下,展現出越真實的人性,觀眾們要看的是這樣真實的人,要看她們露出破綻的時候怎樣應對窘迫,看她們怎麽平衡野心和友誼,看她們傷心,被打倒,但還繼續往前走。太順遂太完美的人,不適合這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