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大,半夜去別人房間,是不是不太好?”小五弱弱地問。
“你說得對。”傅笙翻身從茶幾上摸了個洗好的小番茄,又窩回原來那個位置,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睛。
小五:“......”
“我真是搞不懂了,你這小腦瓜到底在擔心什麽呢?向晚是綠茶了點,她連信息素都是茶味的,但是那又怎樣呢?眾所周知我們都是Omega。”
向晚從冰箱裏端出兩杯酸奶,挨著傅笙坐下,電視上廣告正好結束,鏗鏘曲折的片頭曲裏,濃墨重彩的畫卷徐徐展開。
“噓——別說話,好戲開場了。”
傅笙讓小五噤聲,自己也悄悄坐直了些,她在緊張。
這種心情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傅笙身上了,她對自己的演技很自信,但這部劇的成績不僅僅和傅笙的演技掛鉤。
這是傅笙穿來的第一部戲,也是原主的執念。
書裏原身被塑造成了個為了火寧肯走歪門邪道,又偏偏是個能力拉胯隻知道怨恨他人的廢物,但傅笙卻不相信這樣的角色。
一個角色不能讓讀者或者觀眾相信,一定是塑造她的人出了問題,而不是角色本身的問題。傅笙一直記得穿過來的那一瞬間,穿透時空傳遞到她身上的那股幾乎壓垮了傅笙的絕望,和手心裏刀割一樣的傷痕。
即使這麽痛,原身還是死死地握住那張房卡,沒有踏進房門一步。
她終於等來了傅笙,那傅笙一定不能讓她失望。
劇開始了。
一片歡天喜地的紅色裏,長公主十裏紅妝下嫁給了當朝宰相那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兒子。
旌旗盛,長天闊。
福柔長公主和駙馬牽著紅綢子,一步一步拾階而上,踏入了嶄新的公主府。厚重的朱漆大門在兩人身後合攏,鎏金門環鋃鐺作響,把祝喜聲聲鞭炮陣陣悉數擋在了外麵。
這個鏡頭裏,長公主一直未曾露出真容,也不曾展現出任何小女兒依戀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