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門德爾鬆的經驗, 回家之後狗卷荊就致力於試探出小寶寶的音樂喜好。
莫紮特?不排斥。
肖邦?看起來也挺好的。
那威爾第、拉威爾、舒曼、舒伯特……甚至貝多芬的音樂,對方都似乎沒什麽反應。
狗卷荊小小的腦袋冒出巨大的問號, 震驚地問涼子:“所以是什麽都不喜歡嗎?”
涼子聽完就開始笑,笑完了才安撫兒子:“說不定是什麽都喜歡?”
這個上升的語調,就很有靈性。
小荊一臉備受打擊的表情,從古典音樂一路彈到到流行音樂,每天一種樂曲,變著法子來找小寶寶的興趣點。
不過他家的新成員對什麽都不排斥,既沒有討厭的表示, 也沒有喜歡的意思。
狗卷荊趴在媽媽的腿上,耳朵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極其偶爾的時候才會聽到一點點小嬰兒的動靜。
明明已經到能頻繁聽到胎動的時間了,他家的小寶寶卻乖得不得了。產前檢查顯示一切正常, 那麽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狗卷家的二娃是個懶孩子。
“快點長大吧。”狗卷荊聲音小得似乎擔心自己會驚動到嬰兒, “等你出來了我帶你去玩。”
“我可能不是很會玩, ”小孩想了一會兒,補充道:“不過可以讓景吾陪你玩。”
“反正景吾也沒有弟弟妹妹。”
小跡部在小狗卷的建議下去和跡部爸爸談話了, 雖然沒看到現場情況, 但狗卷也能想象到跡部當時會怎麽別扭。身為兒子和爸爸聊繼母的問題,在跡部看來實在算不上華麗。
隻是當他知道自己沒有繼母的時候, 再不華麗也心情好起來了。
沒有繼母,就沒有弟弟妹妹。
不過小荊倒覺得,比起什麽繼母、弟妹,景吾突破自己華麗不華麗的界限才是最重要的。
向著“華麗”進發是一種動力, 但一味追求這個難免又會落入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