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來看遊風時遊風已可以自行坐起,腰腹處纏著棉紗布,隱隱可見斑駁血跡。
見明明就在昨夜還昏迷不省人事的遊風就這麽擅自起身,芙蕖忙過去阻攔,手剛伸到一半又因那人冷冽的目光給頓住,芙蕖隻得僵硬的攏了攏發,道了一聲:「可離說了,你此次受傷不輕,需多臥床靜養。」
遊風未有回應,隻問祈雲怎麽樣,芙蕖輕歎一聲,道:「閣主沒事,我剛從她那裏過來......」遂垂下眼睫,裝作漫不經心的收拾起一旁雜物:「要說有時候你們二人還真是相像,明明自己都已傷成這樣,心裏還掛記著對方怎麽樣,我方才去閣主那裏還未站穩腳,她就忙催著我先來照看你,來了你這兒你第一個就先問我閣主怎麽樣,這下倒好,我本是來探望的,卻成了你們二人的傳聲筒,不如我去同可離建議,把你們倆安排在一間屋子裏養傷,省的我兩頭跑的吃力不討好,還遭某些人厭煩了。」
「……」
芙蕖半玩笑半埋怨的說著,手上也麻利的將昨夜可離留下的藥都給收拾了好,見遊風仍是沒什麽反應,抬眸轉了轉眼瞳,幾分頑皮道:「你想不想知道,閣主還說了什麽?」
「閣主還說了什麽?」
提及祈雲遊風果然有了反應,就連問起祈雲的話也畢恭畢敬的加上了「閣主」二字,這倒讓本是玩笑的芙蕖多少有些吃味起來。遊風一慣如此,對待人的態度隻有兩種,一種是對待祈雲時候的態度,一種是對待除祈雲以外的人的態度。
這種被單獨挑出來特殊對待,獨享溫柔的地位很難不讓人心動,尤其還是在本就生性冷僻的遊風這裏,芙蕖想得到遊風的一個微笑都難,更別說吃味的資格了。她心裏明白,此刻隻得就著玩笑的話語撇了撇嘴,佯裝埋怨道:「遊風大人果然對閣主言聽計從,一提起閣主的話來就理人了,我同可離怎麽好言相勸都不理會,還好閣主一早知道你會這般,所以特意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