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裳本以為祈雲不會睡的太久,可這一劍畢竟是那位現已習得小成的祈劍山莊大小姐所刺,以祈雲現在的功力能避開要害已是極限,深入肌裏隔著心髒的一劍,單單止血都花了半宿的功夫,也不是說醒來就馬上能醒來的。
近乎昏迷的深眠對於祈雲而言更多的是一種休整,這一點習武的遊風懂,行醫的可離懂,獨獨什麽都不會的阿裳不懂。
祈雲這一睡便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待這一夜過去就該是第四日了。阿裳看著窗外的月亮,那輪陪伴著她守了三晚的明月似乎也映照著她此刻的心情,灰蒙蒙的,籠在一片愁雲之中。
可離來替祈雲換今日的最後一次藥,剛一進屋阿裳便忙的迎了過去,她剛想去問些什麽,被可離一個噤聲的手勢給止住。阿裳知可離的意思是不要驚擾到了祈雲,隻得斂了手腳坐於一旁,看著祈雲依舊毫無血色的麵頰,即便仍是美的,可她希望那能是更加鮮活的美。
可離換藥時手腳很麻利,非常熟練的便解開了祈雲的衣衫,速度快到阿裳還未來得及去回避,當祈雲的肌膚就那麽突然的敞露在外時,即便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可阿裳依舊難免的羞紅著臉眼神躲閃。
「阿裳美人兒可真是容易害羞啊。」
與阿裳的羞怯相比,可離倒是「見多識廣」般的淡定許多,興許是出於大夫的身份,即便是像祈雲這般誘人的人兒**著肌膚在前,這位大夫倒也是波瀾不驚的輕垂著眼睫,在她的眼中,此刻隻有病人以及病人的傷口。
「啊...我......」
可離隨口的一句調侃讓本就有些局促的阿裳更加緊張了幾分,此番寂靜的環境下,言語間的慌亂甚至隻是一個空白的停頓都將她的緊張無限放大,可離知阿裳為何緊張,倒也不說破,隻在確定祈雲確無大礙後佯裝疲憊的歎了一口氣:「哎,這幾日因為照料小雲雲一直沒能睡好,我這眼睛都快要瞎了,不行了不行了,實在是太累了,能否請阿裳美人兒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