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這一劍倒刺的挺深。」
可離照例來給祈雲換藥,看著那仍未完全愈合的傷口搖頭感歎:「嘖嘖,你說你就這麽有把握她會刺偏?還是說你有把握自己能避開這要害?」
「你猜?」與那位一絲不苟處理著傷口的大夫相比,祈雲反倒顯得悠閑許多,掃一眼胸前那刺目的傷輕笑:「她使的可是祈家劍法,自然厲害。」
「怎麽你還驕傲起來了?」可離一聽不滿的抬頭,嚴肅道:「還我猜,虧你小雲雲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猜,我猜那就是你們兩個以命賭命,你僥幸活了下來,再有下次這般魯莽,神仙可都救不了你。」
「神仙救不了不還有你嗎?」祈雲撥開碎發,那雙清傲的眸子裏是鮮有的頑皮:「你比神仙好使。」
「油嘴滑舌。」
可離覷她一眼懶得理會,倒卻也完全的吃這一套,祈雲一早將她性子摸的一清二楚,再爭論下去到底還是她輸。
「不過我倒也該謝謝你那位妹妹。」
「怎麽說?」
可離臨走前說多虧了祈煙這一劍,夠祈雲好好躺上一陣子的,自己也就不用擔心她再任性魯莽的出去,祈雲笑笑顯然並未當回事,可離便做了鬼臉瞥向門外,道:「既然我管不了閣主大人,那就隻好找管的了的人來管了。」
「……」
與可離對上目光的人是侯在屋外的阿裳,因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和那意味不明的笑而紅了臉,可離說讓阿裳管住祈雲,不許她在未康複前亂跑,可這話是丟下了,再看一眼屋內的人,已開始了違背醫囑的喝酒,又哪裏是阿裳能看管的住的。
「可離掌使說……」
阿裳即便不敢,可為了祈雲的身子到底還是鼓足了勇氣去勸阻,剛開了口祈雲伏在圓窗前的身子動了動,回身過來時月光正好打在她的側麵,勾勒出那風逸慵懶的身子,就像是夏日塘間的一株臥荷,阿裳看的出神,第二眼才看到那唇間的手指示意她小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