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畫作之事已過了五日,桃花仍舊難以忘卻,甚至在昨日的夢裏還夢到幾分,雖隻是些雲遮霧障裏的形隻影狀,但到底還是給桃花不算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想要擺脫陰影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直麵它,桃花這般想著,首先找到的是陵邵,陵邵雖對風月之事無常,但被桃花問起具體如何去行那般事,倒也犯起了難。
「大概就像畫裏那樣吧。」
「哪樣?」
「就……」
見陵邵言語支吾,桃花的急性子又上來,說陵邵到底行不行,陵邵撓了撓腦袋:「桃花,這個我確實不知道,我也沒有經曆過,這誰說得清。」
「經曆?你的意思是要找經曆過的人咯?」桃花虛著眼睛將閣裏所有的姑娘都給想了個遍,最後隻想出祁雲,芙蕖,可離這三人看起來有些可能,可那看起來最為風流的閣主她自不敢問,芙蕖定會責備她心術不正,思來想去隻剩了可離一人。
「要去問可離掌使嗎,桃花你不是說你們二人勢不兩立,可離掌使她會告訴你嗎?」
「那家夥有時候口無遮攔,不試試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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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可離口無遮攔起來就先要想辦法讓那人張開嘴,桃花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拿些好吃的來引誘。
「可離掌使!」
從那聲異常反常的「可離掌使」與那不知醞釀了多久的嬌嗲嗓音聽來,可離頓時心生不妙,眉剛一抬口中便被塞進一顆櫻桃:「還挺甜。」
「甜吧?我這裏還有好多呢。」桃花一臉諂媚的捧著一簇櫻桃,那認真堆積出的笑容怎麽看怎麽讓可離後背發麻:「你這麽笑,我可就不敢吃了。」
「那要怎麽樣可離掌使才敢吃呢?」
「你不如扔在地上,我可能會去撿。」
「喂!你到底吃不吃!」
見軟的無用桃花立馬變了臉,剛一聲吼,可離佯裝委屈的皺起了眉,倒是全然變成是桃花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