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果鞋子都來不及脫,便被林之泖拽了進去。
“怎麽了?”電話那一頭的簡令颯問道。
“我也不知……我擦!”樓果大喝一聲,衝到了床邊,“怎麽回事?怎麽會弄成這樣?”
大半麵牆壁都隱隱變了顏色,靠近牆麵的屋頂處結了不少水珠,正大顆大顆往下滑。緊貼著牆擺放的床自然也遭了殃,淺藍色的床單一半已經成了深藍色。
“我下午睡了一覺,迷迷糊糊摸到一手水,睜開眼就是這個樣子了。”林之泖說。
“這也太誇張了……”樓果伸手摸了一下牆壁,果然是濕漉漉的。
簡令颯聽了他們的對話,問道:“家裏漏水了?”
“對。”樓果苦著臉點了點頭。
“嚴重嗎?”簡令颯又問。
“不好說,”樓果仰頭看向滿是水珠的屋頂,“先掛了,我得快點聯係房東。”
“等——”簡令颯話還沒說完,心急的樓果已經切斷了通話。
這樣下去不隻是床單,地板和家具也都會被泡到,後果不堪設想。
房東太太聽說後比他更著急,叮囑他先去看看樓上的情況,自己大約十分鍾後就到。
樓果敲了樓上的門,半天沒人應,又找了樓上的對門鄰居,得知這戶人家常年居住國外,平日房子空著,沒人住。
房東太太來了以後先是聯係了物業,物業去找了居委,一群人站在門外進不去又聯係不上業主,幹著急,最後不得不報了警。
警察來了也不好破門,隻能先把樓上人家的水表閥給關了。
樓果下了樓站在牆邊仰頭觀察,水珠依舊在往下滴,也不知是積水沒漏幹淨,還是這水本就不關樓上的事。
林之泖坐在房間角落的櫃子上,擔憂地問道:“這可怎麽辦呀……”
樓果把視線投向房東太太,房東太太也是一臉為難。
正在此時,屋外有人敲響了原本便敞開著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