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簡令颯才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他在公司沒有隨手關門的習慣。
公司規模不大,但租住的辦公樓場地充裕,他門口的走廊平日裏很少有人經過。就算偶爾有同事路過,也不會刻意地向裏打探。
他知道,他的下屬員工都極力避免與他產生交集。
唯一一個會偷偷趴在外麵向裏打探的人今天沒有來上班。
樓果在知道他必須來公司一趟時表現得很積極,也想跟,被他拒絕了。
他用的理由是現成的:“我們現在一起去,被看見了不好。”
樓果無法反駁。
而簡令颯實際擔憂的是,看樓果那別別扭扭的走路姿勢,明顯需要休養。
簡令颯為此產生了些許自責。
他原本是想要更小心溫柔一些的,可樓果太不配合。
明明不久前還一副誓死柏拉圖絕不允許越過底線的禁欲做派,長得也是一臉溫順純良,可實際到了**,居然野得很。
他怕痛,卻又膽大妄為,且擅長撒嬌,難受的時候便哼哼唧唧地索要親吻,說些讓簡令颯窘迫卻也興奮的話。
那是簡令颯見過的最甜蜜最多汁,也最粘人的美妙果實。
當他們徹底不分彼此,樓果緊摟著他問,“你還有沒有別人?”
一整夜,樓果問了許多類似的問題。
這張**有沒有睡過第三個人?
你一定在這裏自己做過吧?
你做的時候心裏想著誰?
是不是我?你是不是想我?
想我好不好?
以後不要光想了好不好?
這些問題伴隨著許多無意義的動聽聲調,讓他快樂也讓他為難。
他不明白,這張漂亮臉蛋明明已經紅成一片,怎麽還是那麽大膽,一點都不知道害臊,不覺得燙嘴。
真是可愛。
更要命的是,樓果好像真的會一點讀心術。
簡令颯過去以為和一個非常懂自己的人在一起會很輕鬆愜意,可當內心最羞恥的念頭都被一一捕捉,又不可自製地感到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