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要就這麽陪在秦賦身邊而已,但好像他現在已經徹底不需要我了。”李牧笙苦澀地朝柏寧擠出了一個微笑,“而且我覺得,自己也有些累了,他要是真的這麽討厭我,不想我在身邊,我就想趁著這次機會,去過一些屬於自己的人生。”
“你的意思是要把決定權交給我嗎?但我覺得自己擔不起這麽大的責任。”柏寧說。
李牧笙搖頭:“這不是很大的責任,或許你說了也不會改變什麽。秦賦不喜歡我,雖然我也不知道原因,但他就是不喜歡我,覺得我在想方設法算計他,興許聽了你的話,會以為你得了我的好處,和我聯合在一起欺騙他。”
“那看來我要好好考慮一下了。”柏寧說。
柏氏和盛安有合作,柏寧站在柏氏的立場,不想冒任何有可能和盛安產生隔閡的風險。
告訴秦賦真相,不僅會顛覆秦賦失憶以後對李牧笙的所有認知,同時也是在告訴他秦葉華並不可信。
這樣做的結果無非有兩個可能,一是和李牧笙說的一樣,秦賦不信,懷疑自己和柏氏故意離間他們父子,對柏氏產生不良影響。二是秦賦信了,去找秦葉華對質甚至與秦葉華鬧翻,秦葉華對柏氏多管閑事感到不滿,終止雙方的合作。
無論哪一種結果都吃力不討好,作為一個利益至上的商人,這種時候乖乖閉嘴或許才是上策。
秦賦開門出來,看到李牧笙還在,立刻眉心緊蹙,責問道:“你怎麽還在這裏?”
“秦賦,我沒有勾引蔡建,也從來沒有想過去爬他的床。”李牧笙一字一句朝秦賦解釋。秦賦執意讓自己滾,李牧笙也忍了,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在秦賦心裏始終是個為了錢會不擇手段的小人。
秦賦隻是掃了他一眼,目光連多餘一秒都沒有停留,發出一聲不屑地輕哼:“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