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垠和盛長流外公外婆的見麵很簡單,像高二那年他去花滿巷吃了頓香椿炒蛋那樣家常而溫馨。
兩人沒有和外公外婆多言語兩人的關係,兩位老人沒必要因為他們而去艱難地接受這樣陌生的概念。
他們隻需要知道盛長流現在很好,並且無憂無慮地安享晚年就行了。
藍如萱出獄後盛長流給她安排了個工作,她過去那些違法犯罪的曆史都攥在盛長流手中,盛長流毫無負罪感地警告了藍如萱,他會找人長久地監視著她,一旦她靠近了和盛長流有關的任何人,盛長流會再次把她送進去。
藍如萱在裏麵蹲了三四年,過去的那些瘋狂和頑進被磨得很平,而且年紀也上了四十,整個人透著股歲月的滄桑,她很快答應了盛長流,隻問盛長流借了筆不多的錢租房子。
陳垠開學後日子就過得快起來,盛長流申請了之前那所英國大學的研究生,線上課程居多,一學期飛過去兩次,每次不到一個月。
而陳垠的學習也在他對寵物醫院和電競館的強烈執念下走上正軌,不逃課不翹課,還帶頭做起了小組作業。
但這學期他周末很少回家,因為要去“看店”,一次看一整個周末,還都是看的通宵場。
盛長流給電競館找的經驗豐富的管理很快打起了每周都會來通宵玩遊戲的陳垠,他知道陳垠畢業後會接手這家店,和店裏的生意好壞有著直接的關係,和自己的提成也有著密切聯係。
“直播?”陳垠手速飛快地操作著鍵盤,來不及分開目光給管理:“這不挺多人直播的麽?”
電競館裏有自聘的主播、還有看著電競館裝修設施高級主動來上網直播的人。
而這些人沒一個月都被陳垠發展成了隊友,讓他的戰績蹭蹭蹭上升。
當時管理就在琢磨著陳垠的算盤倒打得響亮,他薅自己辛苦招來的主播的羊毛,自己起碼也得從他身上薅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