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澡?哦哦,好的。”盡管梁樹嘴上答應得很好,但手上力度卻絲毫不減,完全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喻嶺覺得現在自己身上的味道並不好聞,煙酒味與膩到想吐的香水味摻雜在一起,發酵一整晚,令他無法再多忍耐一分鍾。“你聞不見我身上什麽味兒嗎?”
偏偏梁樹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不肯放手。
他皺著鼻子嗅了嗅,認真發表意見:“我覺得還好,不難聞啊。”
喻嶺心很累,疲憊道:“鬆手。 ”
“再讓我抱一會兒吧。”梁樹搖頭。
宿醉加熬夜,梁樹覺得喻嶺現在可能不是很清醒,整個人處於一種混混沌沌的狀態,他怕喻嶺洗完澡清醒過來以後,就不會再讓他抱了。
“ ……”喻嶺氣得簡直想笑,“你這什麽癖好?”
“ 沒什麽癖好。”
梁樹弱弱地問:“洗完澡還能抱嗎?”
“不能。”
看來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那好吧。”梁樹很是遺憾地鬆開了手。
他看著喻嶺關上了浴室的門,片刻後,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
這時候並不是表白的最佳時機。梁樹很清楚。
他隻是一時有點情緒失控,下意識就那樣做了。
如果隻是普通室友的關係,梁樹剛才的行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種騷擾。
但喻嶺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抗拒,也沒什麽太大的反應,是不是就說明,他可以接受這種行為或者比這更親密一點的舉動?
梁樹曾經很排斥親密舉動。
是因為他的上一個室友。
他當時被房東坑了錢,走投無路時,是那位好心同事收留了他,而且還沒收他房租。
然而他搬過去才知道,原來同事也是gay,且對他意圖不軌。
起初同事隻是偶爾會很親昵地摸他的頭,摸他的臉,喊他寶貝,梁樹隻當他是開玩笑鬧著玩兒,讓他不要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