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HR加了梁樹的微信,又給他詳細介紹了公司目前的經營和發展狀況。
公司是由幾個大學同學合夥創辦的,從一個小小的少兒編程輔導班,慢慢發展成一家線上教育公司,目前已經過多輪融資。
梁樹聽完更覺得這個公司靠譜,堅定了去麵試的決心。
他骨子裏一根筋,倔勁兒一上來,別人說什麽都不好使。
喻嶺也沒再說什麽。
周六那天,梁樹受邀給一個要舉辦婚禮的男同事當伴郎。
前一天晚上去他家裏幫忙布置婚房,掛完氣球和彩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第二天一大早還要去接親,同事說要不幹脆住他家吧,梁樹想了想便同意了。
反正喻嶺現在對他愛答不理的,他才不回去上趕著找氣受。
他給喻嶺發了條信息知會一聲,那邊回了一個字:行。
喻嶺說那番話的初衷肯定是好的,但那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卻讓梁樹有點窒息,說不上來的難受。
服務業銷售業就一定要被放在鄙視鏈底層嗎?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去卑躬屈膝地討別人的笑臉。
梁樹渴望得到喻嶺的支持和認同,渴望喻嶺也能像他那樣,為自己的愛人感到驕傲。
可他卯足了勁兒,用盡全部力氣,也不能得到想要的。
機場地勤這份工作並不能給梁樹提供什麽積極正向的情緒價值,賣課老師也不能。
他沒有一技之長,能力也不夠出眾,除了那些工作,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為什麽到了固定的某個階段,人生就不再有其他可能性了呢?
婚禮流程繁瑣又冗長,酒席結束,送走各位賓客,晚上幾個伴郎伴娘又單獨組了一場酒局。
梁樹作為一群單身狗裏唯一一個有對象的,被灌了好多酒。他們都知道他有男朋友,但還是開玩笑問他什麽時候結婚,孩子打算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