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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一中高三上學期的月考算是結束了,剩下的就是一個多月後的期末考試了。
這次調座,顧淵不聲不響地把座位搬到了池虞的右手邊——他們之間隻隔著一條過道。
池虞是單桌,顧淵的同桌則變回了零食超多的何田田。
“你怎麽搬到他旁邊了呀?”何田田疑惑不解。
全班人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麽關係,隻以為高三疲於學習,不想再爭了。
顧淵聞言笑笑,低聲道:“看看年級第一是怎麽學的。”
何田田於是了然,也果然看見顧淵時常將目光投向池虞,隻是池虞很少看過來,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模樣。
顧淵在心底歎口氣,知道池虞還在為平複他媽情緒的事情煩惱。
那天夜晚他私底下聯係過魏謙,問他官司怎麽打的,魏謙故作神秘說:“到時你就知道了,這麽判正正好。”
然後電話就給掛了,顧淵到現在都不明所以。
而他自己近期也過得不太好,迫於父母壓力,他預計學期結束前都不能再翹晚自習了,而且期末考試必須考好。
不然這年就沒法過了。
不過對於其他學生來說,現在正是小小地鬆口氣的時候。
畢竟前麵已經埋頭苦學了這麽久,家長會和月考又都過了,一根弦不可能繃一年這麽久,於是班上氣氛變得散漫了一些。
而班會課上,萬東方給他們帶來了個更加動搖軍心的消息。
“安靜點兒,都聽我說個事啊。”萬東方敲敲講桌,“我們學校90周年校慶要到了。”
“我們學校已經有90年曆史了嗎?”連校長叫什麽都記不住的九班同學震驚道。
“這你都不知道嗎?前年和去年都有校慶啊。”旁邊同學說。
“往年呢,隻有高一高二能參加校慶活動,但今年情況特殊…咳咳,你們也知道的,近兩年我們市都在搞創文。”萬東方聲音放低了點兒,“總之你們明白,高三不能隻有學習,校慶上要有高三學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