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顧淵最近這一個月,確實沒有好好吃飯。
他按著那個作息表行動,每天有大約四十分鍾用餐時間。
最開始幾天到了吃飯的點,他會去食堂看一眼,但是所有他喜歡的都不敢點,不喜歡的沒胃口。
這其實也有一部分池虞的原因,因為池虞先前給他喂太多好吃的了,導致原本一般般難吃的東西,變成了真的很難吃。
於是他就改成吃點兒雜七雜八的,有時是池虞塞他抽屜裏的泡芙,有時是何田田給的一塊蘇打餅、一塊法式小麵包…
顧淵長得高大,不是那種容易低血糖的體質,因而一直以來都沒什麽問題。
沒想到等終於吃上正常的飯食,胃反而疼了起來。
池虞直接將他帶去了校醫室,聽他笑著向校醫坦白自己的罪行,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怎麽可以不吃主食呢?你不能仗著自己年輕,就任意糟蹋自己的身體啊。”校醫一邊寫病曆本一邊說。
池虞抱著手臂坐在旁邊,像顧淵嚴厲的家屬,還是長輩的那種。
校醫說一句,他就一臉生氣地在旁邊點個頭,並伸手戳一戳顧淵的背。
如果不是尤然生微信問他,他可能還沒注意到顧淵的飲食出了問題。
尤然生是在誓師大會的時候給池虞發了消息,一共兩條——
顧淵表哥:最近淵很久沒來店裏了,也沒怎麽和我們聊天,他在學校吃的怎樣?
池虞回複:應該和平時一樣,零食吃得沒以前多了。
顧淵表哥:那就好,麻煩你多多留意他了
顧淵表哥:這孩子小學初中那會壓力比較大,有過厭食傾向,我有些擔心
池虞沒有再回複尤然生,盯著此刻接過藥禮貌道謝的顧淵,感覺既難過又心疼。
他開學這兩三周也忙著學習,因為顧淵表現得太努力了,他不想被超過更不想被落下,隻能也跟著一頭紮進卷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