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辦?
夏初冷汗淋漓。
身下的草皮都快被他摳禿了,但燕時傾湊得很近,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蓬勃的熱意。
所以,夏初根本不敢露出破綻,隻以他一慣擅長的方式裝傻——
“嗯?”
他歪著頭,一雙眼睛圓滾滾的充滿了無辜:“怎麽可能呀,一個設備根本無法綁定多個意識。如果它們是人的話,節目組怎麽會沒發現呢?”
燕時傾輕笑了一聲。
節目組為什麽沒發現?
這就得問節目組了。
他瞥了眼鏡頭,隔著大老遠的節目組,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燕時傾的聲音放得很輕,觀眾們都沒聽到,但是節目組有單獨監聽的收音器,所以對他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實際上,節目組的確一直在追查這個bug,隻是為了熱度,他們是不會輕易讓夏初出局的,也不會輕易將這件事暴露在觀眾麵前。
燕時傾似乎就是隨口那麽一問,被夏初否認後,就隨意地往後躺去。
他躺在濕軟的泥土上,雙手枕在腦後,眼裏倒映著火光,嘴裏還吊兒郎當地掉了根草:“你說的也是。”
夏初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完全送到底。
燕時傾仰著臉,認真地看著他,笑:“不過你有沒有發覺,你剛才的表情,和大崽撒謊裝傻的樣子一模一樣。”
夏初:……
“我沒有孩子,選手有報名表的,所有信息都經過審核。如果你不信,回頭可以去查。”
好在最後關頭,夏初及時反應過來,認真地和他解釋了一番。
“看來,的確是我想多了。”
燕時傾看起來似乎打消了疑慮。
說是「似乎」,是因為夏初發現,他眼裏的警惕和興味仍未消退。
不過沒關係。
四隻崽崽剛出生的時候,隻有兔形所以沒上檔案,而之後,他們就一直被藏在家裏,連個門都沒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