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崽震驚地看著幹爹。
沒想到, 爸爸做陷阱這麽有天賦,能把幹爹都搞得這麽狼狽。
彈幕也震驚地看著燕時傾。
沒想到,夏初送他的第一份禮物, 就是個綠腦袋。
【這顏色,似乎……仿佛……算了, 暗示了什麽我不說】
【心疼一秒鍾】
【心疼一秒,但是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活該啊!】
燕時傾恍惚又滄桑地抹了把臉。
然而他忘了, 他手上還沾著胡椒粉, 所以……
“阿嚏, 阿嚏——”
止不住地一輪噴嚏,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胡椒粉辣椒粉撲簌簌地往下掉。
燕時傾看起來更狼狽了。
四崽默默地後退,再後退,一直等退到安全距離後, 才小聲開口:“我已經提醒你了。”
是你自己沒聽。
燕時傾麵沉如水,目光幽怨, 顯然有些懷疑人生。
但是, 他再怎麽狼狽,也不可能把氣撒到四崽的身上。
四崽守家,燕時傾則去水源邊打了盆水。
脫掉衣服,擦幹淨臉和手腳, 整個人看起來才總算有些人模人樣。燕時傾索性一道洗了衣服,晾在樹杈上,上半身隻圍了一點皮毛,充滿了野性。
——尤其是搭配上他的那頭綠。
眼鏡男過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場景。
他肉眼可見地愣了很久, 呆滯開口:“燕……元帥?”
燕時傾頂著一頭狂野的綠, 表情卻很淡定,完全沒有窘狀被人戳穿的尷尬。他隻是淡定地站起身,然後,從身後拿出了弓箭,對準了對方。
眼鏡男被他的變臉驚到了,踩著枯葉,雙手攤開:“我沒有惡意。”
燕時傾仍沒有絲毫的放鬆。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微笑著,試圖表達出自己的無害:“真的,我如果有惡意,怎麽會一個人過來呢?其實,我隻是想問問,燕元帥你這麽好的身手,單打獨鬥是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