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和刀疤水火不容, 但營地卻偏偏挨得很近。
一大清早,刀疤從眼鏡男跟前路過,就忍不住哼笑了一聲, 嘲笑道:“聽說,昨晚你去找過燕時傾了?”
眼鏡男用粗糙的麻布抹了一把臉, 甩幹水,把眼鏡重新戴回臉上。
“是, 不過被拒絕了。”眼鏡男覺得這沒什麽丟人的,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要拱火,“他對於結盟沒有興趣。”
誰知,刀疤聽完,笑得更大聲了:“你真蠢。”
眼鏡男臉色一冷。
“自己沒有能力,還把別人說給你聽的借口當真了?”刀疤嘲諷地看著他,“燕時傾那邊都拉起一個新隊伍, 你的人都跑過去了,這你都不知道的?”
眼睛男真真切切地愣住了。
這麽一說, 再看看周圍, 帳篷是比昨天少了一些。
他隻以為,像燕時傾這樣的元帥,放出來的話總能說到做到。卻沒想到,對方完完全全是擺了他一道, 還讓他被敵人看了笑話!
眼鏡男心中恨得不行,臉上卻勉強維持住了風度。
迎著刀疤看笑話的視線,他手一揚,剛用完的那盆汙水朝著對方就潑了過去。
刀疤躲得及時, 卻還是被濺了半身, 惱怒:“你往哪兒倒?!”
眼睛男毫無誠意:“哦, 抱歉,手滑。”
刀疤:你幼不幼稚!
夏初和燕時傾領著一群人,在幽靈城堡正式開業前,就先到了二樓的廚房。
被迫加班的噩夢屠夫,咬牙切齒地開門:“誰啊,大早上的這麽不長眼——”
聲音戛然而止。
燕時傾麵無表情:“我。”
屠夫:卒。
如果說,昨天的夏初,還有些心虛,那麽今天的他,來這廚房就跟來自己家一樣。
他從容不迫地指導大家要把哪些東西打包,然後哪些東西和哪些東西一起放,更能節省袋子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