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時傾將夏初背在身後,又用繩子固定住。
而這時,四崽才看到,燕時傾的兩隻口袋裏,鼓鼓囊囊地放著什麽東西。再仔細一看,原來就是它那三個哥哥。
三個傀儡睡得跟夏初一樣香,區別隻在於夏初的姿勢比較乖巧,而三位哥哥的睡姿更加豪放。
大崽睡姿張牙舞爪,嘴巴大張,還流著口水;
二哥更文雅一些,卻因跟大崽同席而被擠成了一團,委委屈屈地縮在角落裏,但其中的一隻腿,卻又調皮任性地踩在大崽的臉上;
三崽睡得倒是四平八穩,呼吸聲均勻綿長,是最老實的一個。
然而,四崽看到,它雙眼還偷偷睜開了一條縫,隻是看到周圍在打架,嫌麻煩才又重新閉了回去。
分明就是在裝睡。
四崽:不愧是三哥。
“此時將他們留在帳篷裏,並非一件好事。”燕時傾看到它的目光,解釋道,“大規模混戰中,容易發生踩踏事件。”
四崽的唇角崩得更緊了。
但它還是點了點頭,沉穩致意道:“多謝。”
燕時傾看得好笑,巴掌大的一個奶娃娃,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這種老成。
四崽轉過身,將小匕首放到一邊,又從地上撿了一把別人掉落的刀。
燕時傾看得嘴角一抽——
那麽大的娃娃,背著比它本人不知道大多少倍的大刀,實在是……又萌又凶。
但當四崽揮刀的時候,他又很快意識到,這小人偶是在模仿他的動作。
燕時傾受訓於軍校,即使身上多了些累贅,也不會有影響,將「幹脆利落」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不管是劈砍骷髏,還是救人,他都會杜絕所有多餘的動作,下意識節省自己的體力。
而小人偶這時揮刀的樣子,就跟他很像。
燕時傾的眼神頓時嚴肅了起來。
劈、砍。
骷髏到地。
四崽卻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