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暘?!”
少年人神色慌張, 顯然是被剛剛的木倉響嚇得不輕。見到闖進來的人的真麵目,他顫著唇連逃跑的動作都愣住了。
看起來異常乖巧,在蘇暘看來, 祝爻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個等著自己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男人原本陰鷙惱怒的眉宇驟然冷靜了下來, 一步步朝**被嚇得不知所措的少年走近。
[靠蘇暘?現在知道拽了?你開木倉是想嚇死我老婆嗎????]
[我去!蘇狗你還好意思說啊??你特麽昨晚都沒去救我老婆!!]
[操……嚇死了,我還以為是副本開始清零了,原來是你啊蘇小狗]
[有些人就是臉皮厚,我老婆什麽時候說了給你親了你想桃子呢你]
直播間看門口破門進來的是蘇暘大都鬆了一口氣,但是祝爻緊繃的心弦卻在聽到蘇暘聲音的那一刻徹底繃斷。
從聽到木倉響開始,小玄學先生的心底救已經隱隱泛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現在,當男人持木倉站到自己的床邊,一路留下血紅色的腳印時, 這種不妙的預感就得到了最強的應驗。
祝爻先是被嚇得愣了一瞬,還不等他說什麽, 那柄冰冷的手木倉就被舉著挑起他溫熱的下巴。
像一頭雄獅通過嗅聞味道來確定自己失散很久的伴侶那樣,蘇暘眯起眼睛打量祝爻。
少年仍剛剛睡醒的惺忪樣子看起來很是幹淨,墨色的碎發淩亂散在額頭, 眼睛被揉得有些發紅,睫毛就顯得更加漆黑如羽,顫顫抬眼時便在眼下打下一片小小的陰影,那雙剛剛醒來的眼睛仿若哭過一樣,望向蘇暘時充滿了無辜的破碎感, 看起來就好像昨晚是被人弄著哭了一晚上。
蘇暘看著眼下的光景, 已經從扳i機上鬆懈下來的食指暗暗又不由得扣上。
不是想殺了眼前的漂亮少年,是想殺了這張床原本的主人。
他好像還想抬手壓在祝爻潤紅的唇上摩i梭, 但是外麵的廊道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淩亂匆忙的腳步聲, 聽起來已經有人往這間房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