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屋離開, 談覃穿著雨衣和蔣忱走在風雨中,哪怕蔣忱拿著傘,可他卻還是往談覃這邊打。
自己半個身體都被雨水給淋濕了。
談覃沉默著和蔣忱牽著手, 走了一會他和蔣忱說對不起。
蔣忱沒怎麽聽清楚,談覃抿著嘴唇,神色顯得滴落,都是他的原因,導致現在他們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那個同事, 他們幫了他, 卻轉頭說蔣忱是殺人魔。
談覃心底忽然陰暗地想,如果蔣忱真的是殺人魔就好了,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把他們的家給霸占著。
談覃轉頭看戀人和善的臉龐, 他的愛人太過善良了,所以即便屋子被搶走, 也絲毫不抱怨。
隻有那個木屋了, 應該不會再有別的房子。
談覃是這樣認為的。
他們就這樣牽著走往外麵走, 但是雨這麽大,路在哪裏都看不到, 隻能摸索著前行。
都怪他, 是他的錯。
談覃心底相當自責。
蔣忱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帶著談覃往前麵走,談覃情緒上的低落蔣忱不是不知道,反而他非常清楚。
但沒有馬上就安慰戀人,而是沉默在大雨中前行。
不知道具體要走到什麽時候,談覃感覺到渾身都疲倦, 本來就是晚上, 現在時間似乎看著像是深夜了。
整個天空一片漆黑, 抬頭看了眼下雨的夜空,好像伸手就可以摸到漆黑的夜幕。
談覃握緊了蔣忱的手,蔣忱眸光斜向他,彼此都沒有說話,身邊都是滴落的大雨聲音,好像彼此的存在都快要被周圍無盡的黑暗給吞食了。
蔣忱手裏拿了一個小電筒,電筒光照射範圍非常狹窄,隻有他們麵前的幾米距離。
談覃腳開始不舒服,鞋子被打濕了,雖然穿著雨衣,但是腳還是踩在水裏,有的地方是坑窪,腳直接陷了進去。
要是汽車沒有跌下懸崖就好了,或許這會他們可以坐到車裏,哪怕不能離開,被困在大雨中,可是車裏空間還是可以,他們兩個人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