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喻很久沒見過他的家人了,上一次見麵天還很熱,那天他魯莽的下車,是夏衍拉著他帶他躲避追逐的粉絲。
那時候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喜歡上夏衍會和夏衍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很多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為自己帶著對比賽的焦慮一年能克服他就繼續熱愛著電競繼續打下去,如果克服不了,他將一輩子都不再碰電競。
他現在也沒有多大,但他始終覺得年少輕狂的不是他而是攬星河。
也許攬星河是他,但他永遠都不是攬星河。
時喻這次怎麽都沒想到他的父母會一同出現在基地、他的麵前。
雙池在瞟見時喻的父親後一下子就跟變成了個結巴一樣,舌頭都捋不直的說,“這這這,這是小喻父母??”
蘇文凱看了眼他,也多去看了幾眼,他感覺有點眼熟。
這次複賽秋水留在基地沒有去,見人回來,連忙讓位。
職場精英的氣場他確實有些把握不住。
聽見聲音,父母雙雙抬頭,目光似乎遊走在他與夏衍之間,時喻低頭看了眼自己纏滿繃帶的手,心想藏不住索性沒藏,直直走去了他父母麵前。
真不是雙池多想,他總覺得時喻和他的家人之間缺少了一種叫溫情的東西,他們之前的氛圍很拘謹,明明父母的神色透露出的是關心,但卻不知該從哪方麵開口詢問,明明是流淌著血液的家人,卻宛如熟悉的陌生。
“我叫劉呂去了你們學校,老師說你退學了。”時父先開了口,他盯著時喻一頭銀發,蹙了下眉:“頭發什麽時候染的?”
“早退了,開學沒幾天就退了,早染了,高考結束後的事情。”時喻點著頭坐下,一句接著一句的回著,隨後他抬頭,“怎麽忽然有時間了?”
“小喻,你被欺負了幹嘛不跟媽媽說?”時母看著時喻包紮的左手,眼眶隱隱發紅,“退學沒關係啊,打遊戲沒關係,你要跟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