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被烈酒燒灼著,火辣辣地疼。
雎葉丟臉地痛昏過去,很快又在更加劇烈的痛楚中驚醒,如此反複幾次,他體內那根感知疼痛的神經就像彈棉花的那根線,麻了。
迷迷糊糊間,他隻睜開一條縫的雙眼窺見了守在身旁的大橘貓。
不得不說,這隻貓的體型敦實得很有安全感,那身金燦燦的皮毛令他看起來猶如夜色裏的小太陽,隻是看著都覺得暖洋洋的。
半夢半醒之時,雎葉本能地朝他那邊蹭了蹭,耳尖觸到了程梓的前爪上。
這貓好好睡著,怎麽蹭過來了?
貓咪的爪墊十分敏感,在大貓的耳朵碰上時,程梓條件反射地縮回了爪子,並習慣性往後挪動一段。
小白貓巴在他身上已經睡實了,在夢裏也跟著他移動,非要與他貼貼,他一走開就驚醒。
若不是如此,程梓不會躺到**,像個大號毛絨玩偶一樣杵著。
“喵嗷——”
程梓扭頭看了小白貓一眼,很好,睡得很瓷實,然後低頭舔舔爪子,再衝不遠處的意江山輕輕叫喚。
燭光柔暖,意江山伏在桌前,筆挺的背脊也彎曲出柔和的弧度。
幾株不知名的草藥混合在一起,經她的手碾碎、加水,調製成深青色的糊糊,再用火炙烤片刻,淡淡的藥香盈滿屋子,清亮中略帶苦味,讓程梓想起了前世驅蚊用的風油精。
“知道了,答應你的魚一條都不會少。我若是釣不到,也會找別人買來補給你。”
意江山一邊回答程梓方才的叫喚,一邊端著藥糊坐在床沿,拿一塊小木片挑起小半塊,快準狠地抹到大貓的傷口上。
腹部的傷、右前爪的傷、背上的擦傷,道道血肉模糊,寸寸深可見骨。
程梓擰著眉,神情凝重地看著意江山把那不知名的自製膏藥糊在大貓傷處,大貓還沒反應,心裏倒是先替它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