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指尖在襯衫上滑動,將細微褶皺一點點撫平,隔著那一層薄薄的布料,觸碰著她,撫摸著她。
窸窣聲響像是藤蔓,順著她的肋骨一節節向上蔓延,纏繞著脖頸,在耳邊竊竊私語。
太近了。
幾乎要擁入懷中。
唐梨喉嚨幹啞,呼吸也綴著火星,“楚…遲思,你先鬆……”
楚遲思看著她,長睫彎了彎,指節倏地鬆開,唐梨身形一個不穩,向後踉蹌了幾步,倚靠在牆邊。
“還真是狼狽。”
楚遲思笑了笑,“現在,給我出去。”
絲絲縷縷的淡香纏上鼻尖,就連呼吸也帶著蜜一般的甜,溫柔地融化在滾燙舌尖。隻是不夠,遠遠不夠。
緊接著,那股氣息倏地淡了。
楚遲思神色平靜,她指向書房門口,聲音冷得像冰,唇齒間死死咬著一絲顫抖:“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唐梨最終還是被趕了出去,她看著麵前緊閉上鎖的書房門,心也跟著向下墜,墜入空****的深淵。
我該怎麽辦?
我該怎麽做才好?
唐梨擔心得一晚上沒睡好,還是頭一次在任務更新之前就醒了過來。
結果剛出房門,就看見楚遲思沒事人一樣坐在餐廳,麵前擺放著一杯剛煮好的黑咖啡,慢悠悠地喝著。
楚遲思吹開些咖啡上的熱氣,聲音淡淡的,融入霧氣裏:“怎麽了?”
她皮膚極白,黑西裝妥帖斯文,就像是層疊黑絲絨裏的一顆珍珠,藏在霧氣朦朧的海中。
唐梨有點懷疑:“你…你真的沒事了?”
之前滿屋子的清冷淡香消失得無影無蹤,完全找不到一絲殘留的痕跡。
她又能重新控製住信息素了?
唐梨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隻能歸結於這家夥又打了抑製劑,而且肯定不止一針,才讓信息素被壓製得這麽徹底。
抑製劑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如同彈簧被壓到極點後,總有猛烈反彈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