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遲思端著酒杯,在空中搖來晃去,麵頰微紅的模樣,唐梨就知道她肯定是醉了。
她失笑般歎口氣,“遲思,你喝醉了。”
楚遲思卻搖搖頭:“我沒醉。”
唐梨抱著手臂,往牆上一倚,眉睫彎彎地挑著笑意:“你確定嗎?”
楚遲思的工作要求她保持絕對的清醒與理智,萬一出了一點差錯,別說她的實驗室了,整個北盟科院都有被炸毀的可能。
而那些能夠減弱前額葉皮層功能,抑製理性與邏輯的酒精,她平時是碰都不會碰一下的。
簡而言之,楚遲思喝不了酒,一丁點都不行,碰到就醉,醉上大半天都醒不來。
之前楚遲思帶著科考小隊,去北盟偏遠的雪山那邊收集溫度對於意識粒子運動速度的數據,順帶著也捎上了唐梨。
雪山那邊盛產各種各樣的手工巧克力,濃香醇厚,清甜而不膩口,科考到半途的時候剛好有一個什麽巧克力集市,會展出各種不同的巧克力來。
看楚遲思盯著集市的宣傳海報,眼睛睜得可大,一副向往的模樣,唐梨便找了個理由,拽著她一起去了。
楚遲思小倉鼠似的,買了一大堆巧克力,反正她有的是錢,這點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唐梨就負責幫她拎包,儼然一副巧克力批發商的模樣,金發燦燦散在風中,還有小孩過來問她賣不賣巧克力。
唐梨就彎下腰,認真地說:“不賣,都不賣,所有的巧克力都是給老婆的。”
兩人高高興興逛了很久,直到楚遲思因為好奇,接過了一顆店老板送給她的酒心巧克力。
然後就醉倒在人家桌子上,抱著一盒巧克力,和店老板認認真真地講,你這個巧克力的紋路是費馬螺線,r的平方等於a的平方乘轉角……
聽得店老板一臉茫然無措。
於是,唐少將隻能一邊拎著大包小包的巧克力,一邊背著老婆往回走,被迫聽老婆絮絮叨叨,講了一大堆引力場、粒子運動、熱量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