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英銳就知道柏渝會這個反應, 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他目光祥和的看著啪嗒啪嗒掉眼淚的柏渝,有心想給孫子擦眼淚, 跟其小時候一樣,哄他, 隻可惜身體不中用,有心無力。
“阿渝啊, 爺爺跟你說對不起,你原諒我, 成不成啊?”柏英銳躺在病**,看著柏渝,問。
柏渝重新坐了下來, 低眉垂眼, 帶著哭腔, 悶聲說:“你不要死,我就原諒你。”
脾氣很好的柏渝, 大部分時候被欺負了, 都不太有這個自覺。就算有這個自覺了, 生氣了,別人道歉,他就會原諒。
這是他第一回提出原諒的條件。
柏英銳隻覺得心酸。他不怕死, 但怕他家阿渝沒有爺爺。
再怕,也得讓柏渝接受這個事實。
柏英銳說:“阿渝啊, 老稻凋零, 新禾再生, 生老病死啊, 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柏渝捂住耳朵, 對這類話表現出明顯的排斥。他難得有些任性的說:“我不要你死!”
柏英銳曉得再講下去,不過是給柏渝徒增難過罷了。
緘默數秒,柏英銳笑嗬嗬的轉移了話題:“阿渝,你這段時間不是練花滑嗎?學的怎麽樣了啊?”
柏渝就跟拿了滿分,向家長邀功的小學生一樣,他找陸子期要了手機,把之前練得自由滑給柏英銳看。
且說:“教練說了,我滑得很好,參加比賽的話,絕對可以得冠軍!對吧,陸子期?”
坐在旁邊的陸子期說:“對。”
聽著柏渝略有幾分得意的語氣,柏英銳長舒一口氣,這孩子總算是從難過的情緒中出來了。
看完錄像後,柏英銳難掩驚訝,說:“阿渝,你這,你這滑得相當,相當好啊!”
作為一個外行人,柏英銳看到出色的,無錯的技術,還隨著曲子,瞧到到了柏渝表現出的感染力。
柏英銳不知道其他選手是什麽個情況,但他家柏渝,滑的賞心悅目,在他眼裏極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