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泛臨被問得很是一愣, 回過神來看見談葉聲還在盯著他,他登時脫口而出的回答道:“你在說什麽鬼話。”
談葉聲挑了下眉。
“我們可是明年就要離婚的,你不會忘了吧, 提什麽結婚證。”程泛臨接著說,語速有點快,“入戲太深拈酸吃醋……這麽離譜的詞,你是不是犯困過頭了?”
聞言,談葉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語速慢點,不要激動, 不然這會兒容易顯得像心虛。我也覺得我這用詞很離譜, 但這不怪我,我隻是如實描述而已。你沒其他意思的話, 今天我和祝蘊說話,你突然插過來做什麽?”
程泛臨:“……”
緩了緩,程泛臨慢慢深呼吸了下, 然後盡可能雲淡風輕的回答:“做人不能這麽自戀。我白天那會兒又不是為了你,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我不太喜歡祝蘊這個人。”
談葉聲就做洗耳恭聽狀。
“表麵溫文爾雅很斯文,其實很喜歡發號施令要求挺多,今天那個情況我們是幫忙的,而且還是節目的主嘉賓。他可能算是個好兄長, 但做人還是有點不分場合的自我了。”
“自我主義其實無所謂,有本事能站穩、不在意別人目光就行, 我這人有時候也挺自我的,但就看不慣他還喜歡把自己包裝成很為別人考慮的斯文人。真為別人考慮的話,就不該在別人覺得社死的時候還湊上去重提舊事, 也不會在這麽大流量的直播節目裏, 拿他過去客人的醜況來安慰你這個陌生人。”
“對於那些婚禮出現狀況的人來說, 當時社死羞憤,過後再怎麽都是心裏的疙瘩。他們怎麽著也不會忘了自己的婚禮策劃人吧,萬一也在看節目而且當時聽到祝蘊提以前的客人了呢?雖然沒指名道姓,但那些人自己心裏知道祝蘊說的是誰,難免要難受。”
程泛臨溫溫吞吞說得挺多,但其實……他對祝蘊這個今天才認識、明天就要走的陌生人也沒這麽大意見,畢竟統共也沒說過幾句話,他又沒有讀心術在身上,也沒涉獵過人性領域的研究,實際了解就那麽點,而且反正也不會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