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那日幫我。”時微說。
時微沒再看江辭如,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她們,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轉身離開的時候腳步不要亂,讓自己保持基本的尊嚴。
一個拎不清是非的孩子罷了。
原來江辭如是這樣想她的。
原來她所有的小心翼翼的接近,在她眼裏都是胡鬧而已,她和宋聽白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呢?這兩年,或者在很多很多年之前。
時微轉了個彎,眼前的走廊忽然變得模糊,吊燈一閃一閃,隨著眼裏的水落下而變得清晰。
時微用衣袖用力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大步走著,漫無目的。
等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她人在頂樓,頂樓延伸出一塊天台,上麵擺了一些藤編的桌椅,時微快步走到天台的邊緣。
放眼望去,高樓連綿,一塊一塊的人造綠地交雜在其中,重複著延伸到遠方。
時微心裏悶著一口鬱氣,燥熱的風更將這股鬱氣吹得膨脹,她一遍遍用衣袖將臉上的水漬擦去。
其實時微不是不愛哭,隻是她向來喜歡躲起來,所以見過她幾次的人,都說她看著像個很堅強的人。
她確實是個挺堅強的人。
過了不知道多久,久到臉上終於變得幹燥,時微這才整理好自己,回到訓練室。
她不能耽誤太久,不然隊友要等急了。
下到自己訓練室所在的那一層,時微拖著腳步慢慢走,但今天好像有什麽不一樣,前麵傳來什麽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她豎起耳朵聽了聽,越聽越不對勁,於是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我們剛加了動作,你們就也加了動作,我們剛調整了空拍,你們就也調整空拍,你還說你們不是故意的!”齊萱叉著腰將謝楠楠堵在門口。
謝楠楠則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小巧白皙的瓜子臉通紅,咬著嘴唇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