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渲兩手攥緊了手機, 把它放在自己耳邊,他從昨天開始,就很想很想聽到司燃說話, 可此時聯係上了, 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嗬”那邊傳來了司燃的輕笑:
“溫渲, 你哪裏來的電話,偷藏手機了?”
“沒有!不是我…”司燃很巧妙地轉移了話題,他察覺到了溫渲現在情緒不穩定。
“哦?那就是某個不聽話的練習生藏的咯?”
司燃語氣很輕鬆,笑意也傳了過來。
原本百無聊賴靠在**的簡鎏突然看見一心在電話上的溫渲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簡鎏: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怎麽樣了呀?不要岔開話題。”
溫渲聲音裏擔憂的因子又跑了出來, 但情緒明顯穩定了很多,大約是司燃如常的口吻給了他底氣。
“不太好呢。”司燃聲音低低的,但尾音上揚。
“小渲老師要不要安慰安慰我?”
溫渲不知道為什麽是氣的還是羞的,反正是熱氣上了臉:
“你好好說話,怎麽回事呀?為什麽他們會說、說你”
“抄襲的事情正在查, 對方確實拿了很多證據, 錘的很死,不過也隻能在輿論場上跳腳罷了。我自己做的歌,畫皮難畫骨, 形似神也不似罷了。”司燃還是那個一身傲骨的司燃, 他對自己精心打磨出來的音樂就絕對的信心。
“嗯嗯, 或者你複盤整個創作的時間線,這首歌是你寫出來的,他那邊的資料不可能比你全。”
“知道啦,這麽擔心我呀?不過,查直接證據確實有些難辦, 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導致原曲這麽早泄露了出去。創作理念…我不太想公之於眾。”
溫渲沉默了, 他發現司燃此刻真的有些失落了, 他知道司燃沒有第一時間做解釋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司燃不是鐵打的人,他也會累,也會因鋪天蓋地的質疑而難過。
溫渲相信有人會因為經曆過巨大的苦難而不畏苦難,但沒有人會因此去讚美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