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幾天依舊是降溫, 天氣迎來了寒潮。
遲隋本來是準備後天走的,但臨時接了個通知,初二這天晚上就不得不趕飛機連夜走。
遲楠去了朋友家, 回到家時才知道遲隋今晚要走的消息,當即臉色就臭了起來。
“我哥呢?”
遲楠一進門就問。
熟悉了這大小姐喜怒無常的脾氣, 傭人趕緊說:“大少在樓上,這會兒應該在整理東西。”
遲楠上了樓, 卻沒在遲隋房間找到人。
正打算要返回時, 突然站住了腳步。
遲隋正在跟溫言說話, 門沒關攏, 傾瀉的燈光映出了倆人含笑的眉眼。不知說了什麽,遲隋抱了抱溫言, 又揉了揉溫言的頭, 一副刺眼又溫情的畫麵。
遲楠臉色變了幾變,不由捏緊了手,然後頭也不回下了樓。
傭人見遲楠下來, 正想問“需不需要準備夜宵”, 就見遲楠臉色異常難看,已經可以說是用風雨欲來來形容。
能讓大小姐真動怒的隻有兩件事,傭人一時全部噤若寒蟬, 誰也不敢上前去觸黴頭。
遲楠下來後不理會任何人, 裹著陰霾徑直出了大廳。
別墅門口站著幾個女生, 是遲楠的狐朋狗友。這個年紀的女生友誼敏感又脆弱,她們看不起弱於自已的, 又嫉妒於比自已強的。
表麵阿諛奉承著, 背地裏卻又是一副虛偽麵孔。
心知肚明的交際圈, 她們需要互相來成就。
“哇, 遲楠家好大,台階都是白玉做的。”
一個女生不由羨慕地發出感慨。
“這有什麽好稀奇的,遲家本來就有錢。”另一個女生接過話,語氣雖是不屑,但目光卻還是不由自主瞥向了燈火通明的別墅。
她是這幾個女生當中和遲楠關係最近的,也是家室相對較好的一個。雖然和遲家比還是差了許多,但這也是足以炫耀的資本了。
“欸……曉曉,我記得上次送給你的那條項鏈就要十六萬了吧。天啊,十六萬的項鏈隨隨便便就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