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自予縱橫江湖多年、什麽腥風血雨大場麵沒見過的江大校霸,低頭拿書的動作硬生生停在了那裏。
他現在換班級還來得及嗎!
大概過了有那麽兩三秒鍾的時間,江大校霸淡定地完成了拿書的動作。他分析了下溫言在課堂上動手的可能性後,露出了象征標誌性友好的笑容來。
“嗨,這麽巧啊。”
溫言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搭話。
但江寒卻分明從他臉上讀出了一種“誰和你巧”的意思來。
前天剛把人打了,今天就碰到了,而且還好巧不巧是同桌!
這他媽是什麽絕世“緣分”啊!
電視劇也不敢這麽演啊!
江寒懷揣著無比複雜的心情,攤開試卷拿出了筆,然而心思卻完全沒在講課上。
雖然是群架,但總歸是他理虧一些,也不知道那一下傷得重不重?
又想,還能來上課,應該是不嚴重的。
但……這誰知道呢?
說不定隻是在強撐著……
看那蒼白的臉色,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散漫不羈活了一十八年的江大校霸,還是頭一回感到這麽苦惱。
他想問“你傷得嚴不嚴重”,但看溫言完全沒有要搭理自已的意思,也就不好開口了。
而且看那人的樣子好像也不記得他了,打都打了再問你一句“你沒事吧”顯得有點傻逼。
第三節課是自習課,現在沒書沒資料,說白了就是自由課,隻要不出教室也沒老師管你在幹嘛。
江寒在忐忑的心情中度過了第二節課後,他覺得自已好歹得有點歉意的表示,於是課間去醫務室拿了瓶雲南白藥回來。
不管怎樣,起碼得讓人看到他的誠意再說。
回來的時候溫言正趴在桌上休息,江寒先將藥塞進了桌子裏,打算等人醒了。
教室裏講小話的講小話,睡覺的睡覺,沒幾個人在學習。江寒有點無聊,想起放假布置的英語作業還沒寫,於是戳了戳前麵,壓低聲音說:“誒,那個英語作業可以借我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