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目光很清明, 沒有一點睡意,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江寒。
江寒在巨大震驚和欣喜過後,懷疑溫言其實根本沒醉。
但過了幾秒, 溫言放開了他,將頭埋進了枕頭裏, 沒有去看還在震驚中的人。
撩完就睡,這次是真睡熟了。
江寒呆愣愣摸了下自已的嘴唇, 不敢相信溫言真的吻了他。
溫言也喜歡他……
要不然怎麽會吻他……
江寒腦子很亂, 一邊沉浸在溫言吻了他的事實當中, 一邊在想溫言是不是也喜歡他。
在房間待了幾分鍾, 江寒發現自已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他會控製不住地想再次吻溫言。
瘋狂的, 占有的, 強勢的。
他們做過除了接吻一切戀人間都做過的事,但沒哪次像溫言今晚吻他來得如此熱烈。
他拒絕不了溫言的吻,上次隻是輕輕地觸碰就燒起了他的欲.火, 這次嘴唇的接吻, 燒了江寒十八年來的理智。
溫言喜歡他……
溫言也喜歡他……
江寒被巨大的欣喜所包裹,整個人像踩在雲端,飄忽起來。
他又開始回想他和溫言的點點滴滴, 這次全是令他心動的, 然後他發現自已早在不知不覺中動了心。
那些令他心動的瞬間, 都是他最美好寶貴的回憶。
有人說,這世上最大的歡喜, 莫過於你喜歡的人, 也剛好喜歡你。
歲月靜好, 風也纏綿。
看啊, 兩個喜歡的人,你濃我濃,連月亮也害羞地藏了起來。
江寒走出酒店,一輪圓月藏在雲後,今晚的月光纏綿悱惻,雨後的空氣清醒醉人。
江寒的心跳是一百一十次每分,體溫是三十六點九,交感神經在興奮,明明今晚他沒醉,但他卻感覺自已醉了。
醉的從來不是溫言,一直都是他。
江寒以前和江詠吵架喜歡用跑步來疏解,汗從身體裏排出蒸發,心髒有規則的快速跳動,都能讓他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