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有靈犀, 這天晚上,江寒給溫言打來了電話。
熄了燈在廁所打的,聲音也很小。
江寒打電話一般會問溫言在幹嘛, 然後會問溫言的近況,叮囑溫言按時吃飯。
大學這幾年溫言很忙, 漸漸落下了胃疼的毛病,江寒心疼得不得了, 每回打電話來都要細細叮囑一遍。
溫言珍惜江寒打來的每個電話, 說起今天幹了什麽, 溫言說回了遲家。
江寒又問回了遲家幹了什麽, 溫言說遲季要他去相親。
電話那邊安靜三秒,溫言在這邊低低地笑。
“江寒, 我去了。”
“言言, 你騙我。”
倆人總是有種默契,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寶寶,想不想我去看你?”
溫言抬頭望著今晚的夜空, 摸到頸間玉墜:“江寒, 你騙我,端午還要好久呢。”
江寒在那邊輕笑:“言言,不騙你, 已經買好票了。”
溫言愣了愣, 喜悅漫上眉梢, 確定了一遍:“真的?”
“真的,”江寒溫柔說, “怕你太想我, 和年假換了。”
溫言驀然有些鼻酸:“江寒, 不許騙我。”
倆人已經快三個月沒見了, 上次清明沒放假,江寒給溫言寫了封信回去。
很老土的方式,溫言看了很多遍,小心珍藏了起來。
“不騙你,後天回去。”
溫言吸吸鼻子:“那我去接你。”
“好,後天天冷,多穿點衣服。”
溫言推掉了這兩天的實驗,緊急的熬夜趕完了,又去了趟超市,買了些江寒愛吃的菜。
日曆本上每個節假日都會畫上圈圈,江寒不是每個節假日都會有假,溫言每天守著那些日子,感覺自已都快魔怔了。
他沒告訴江寒,有時候他會在睡夢中醒來,然後摸到自已臉上有眼淚。
他不敢去看醫生,因為他知道自已為什麽“病”了。
除卻倆人待在一起的時間,溫言每天都在想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