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超市就在二十米開外,LED燈牌斜掛著,上麵的“煙酒”兩個字在黑夜裏閃爍。
“人人都有吃糖的自由。”我在孟輕搖的身邊站著,“我可以吃糖,輕搖姐姐你也可以吃糖,吃糖從來都不是隻有小孩能做的事情。”
孟輕搖睨了我兩眼:“吃藥也是天經地義,不該逃避的事情。”
我輕哼一聲。
小超市的收銀台一般都會有一些糖果,比如口香糖木糖醇或者不二家棒棒糖之類的,店裏現在隻有老板正優哉遊哉地用手機打鬥地主,見到我們進來也隻是招呼了一聲:“隨便看。”
孟輕搖就站在收銀台前,她拿了一瓶罐裝的硬糖,問我:“草莓味的,吃這個嗎?”
“可以。”
“還要吃什麽嗎?”
我不知道我在孟輕搖的眼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但很有可能是一個吃貨,要不然她問我關於“吃”方麵的次數最多。
“不二家棒棒糖。”我幹脆也不客氣了。
她眉眼彎彎:“好。”
“幾支?”
“兩支。”
“好。”她看向老板,“結賬,老板。”
掃碼結賬,孟輕搖的動作一氣嗬成,她把罐裝硬糖和兩支棒棒糖都給我了:“你這嗓子還有些啞,回去好好吃藥,多喝水。”
我捏著糖:“知道了。”
沒幾步就又回到了小區門口,孟輕搖長腿一抬,跨上了小電驢坐好,她拿著頭盔,先用手指將頭發給撩了一遍,這才將黑色的頭盔給戴上,她還沒蓋上鏡片,眼睛跟鼻子都還在外麵。
“回去吧。”她給小電驢插著鑰匙,“今晚就別舍不得了,好好養著嗓子,不然之後就跟電視劇裏那樣,‘寶娟,寶娟,我的嗓子’。”
後一句台詞她還可以啞了些自己的聲音,模仿起來。
“……知道了。”我又重複了一遍。
她偏過頭看我,一雙漂亮的眼裏透著點點的無奈般:“不會又舍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