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顧大媽家的雞雷打不動地叫了三聲,平安村的人就都從睡夢中醒來,準備開始一天的活計。
嚴鶴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他揉了揉腦袋,回想著昨夜的事情。
昨夜裏,元溪睡著之後又發了夢魘,緊抓著嚴鶴儀的衣角不放,嚴鶴儀掙脫不開,就在床邊跪坐著睡著了。
那自己為何會在**醒來?
嚴鶴儀想了一下,暗道:這小哥兒力氣還挺大。
這時,一股詭異的氣味從外麵傳來,嚴鶴儀眉頭一皺:是誰家茅廁炸了嗎?
他順著那股氣味走出房間,隻聽廚房裏傳出了叮叮當當的炒菜聲。
他進去一看,見元溪正站在灶台前,賣力地翻炒著鍋裏的......菜?
嚴鶴儀不敢確定,那坨黑乎乎的東西,到底算不算的上是菜。
元溪見了他,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揚起小臉道:“哥哥,你醒啦,飯馬上就好了。”
元溪臉上沾了幾道煤灰,活像個小花貓,嚴鶴儀看著他的臉,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見元溪麵色已經恢複,隻是隱約還有些憔悴之感,又想起昨夜他還發了燒,還是不太放心,便伸出手去,在他額頭上探了一下。
還好,元溪額頭上溫度已經恢複正常了,上麵還掛著幾滴剔透的汗珠。
嚴鶴儀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輕輕為元溪拭去了額頭的汗。
然後,嚴鶴儀也不好意思再問鍋裏的那坨「菜」,生生咽下了吐槽的話。
他覺得讓元溪忙活有些不妥,便想著幫他打打下手,但元溪這做菜的路子,他又從未見過,一時間不知該從何下手,一時間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元溪仿佛看穿了嚴鶴儀的心思,他舉著油亮亮的鍋鏟道:“哥哥,這個是我家秘製的醬料,你別看顏色不好看,吃起來可就不一樣了。哥哥,你先回房間等吧,這裏太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