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嚴鶴儀在那張本該屬於他、但現在卻屬於另一個男子的床榻上醒來,一睜眼,便是那人透紅熟睡的臉頰。
他趕緊抽回搭在元溪肩上的手, 移開與他纏繞在一處的腿。
元溪被驚動了,但還是未醒, 嘴裏含含糊糊地哼唧了一聲, 把臉朝向裏麵,繼續睡了。
晨光透過薄薄的窗紙, 籠在元溪露出來的肩膀和頸子上,上麵一層透明又細密的小絨毛也顯了出來,給那本就細膩的地方添了一絲朦朧之感。
一眼看過去, 恍恍惚惚如在夢中。
嚴鶴儀控製不住地想:晨光與月光確實不同,晨光要明朗些,讓人想要飄到半空,月光則更柔也更媚, 讓人情願隨著它沉淪。
所以,這兩種光照在同一個人的肩上, 給人的感覺卻不甚相同。
他滿腦子都是昨夜裏那些片段,旖旎的、癡纏的、濕漉漉的、軟綿綿的。
嚴鶴儀覺得自己荒唐至極,實在是趁人之危、不知克製、臭不要臉。
昨夜裏,兩人應該是吻了好久,至於後來的事, 嚴鶴儀記不太真切了。
仿佛是元溪的手太不安分,碰到了嚴鶴儀下身那一處禁忌的地方, 被一瞬間清醒的嚴鶴儀按到**, 強製箍著睡著了。
也仿佛是兩人吻著吻著, 便...睡過去了。
嚴鶴儀更傾向於相信第二種。
總之, 可以確定的是,嚴鶴儀守了二十年的童貞之身,現下應該是還在。
他手忙腳亂地起了床,還不忘把元溪往外挪上一挪,給他擺了個睡著舒服的姿勢。
輕輕打開屋門,抬頭一看,嚴鶴儀覺得,自己方才的結論需要做一個小小的更改:現下已然日上三竿了,所以與月光做比較的應當不是晨光,而是正午的陽光。
那若是晨光呢?更明朗?還是更柔和?
嚴鶴儀拍了拍自己的雙頰,把自己從這危險的想法中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