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鶴儀緊緊盯著**半躺的元溪, 心道自己也許不該讀那麽多聖賢書,加在心裏的禁錮太多,渾然禽獸不起來。
他伸出手去, 捉住元溪的腳踝,把人拉進了懷裏。
元溪一顆心砰砰亂跳, 手上不自覺地攥緊了床單。
嚴鶴儀遲疑了一瞬, 往元溪頭上一摸,拽下了束發用的那根灰色綢帶。
他一隻大手, 便握住元溪兩隻纖細的腕子,用牙咬住灰綢帶的一頭,另一頭在元溪的腕子上緊緊繞幾個圈, 利落地打了個結。
綢布還剩了一大截,嚴鶴儀幹脆在床欄上繞一下,將人綁在了**。
當初買這綢布的時候,便專門買長了半尺, 本意是長長的飄在發間好看,沒想到, 現在竟然派上了這種用場。
布莊老板若是知道了,說不定還能尋摸個新的生財之道。
元溪一臉驚恐,一片潮紅瞬間漫到了耳後,眨巴眨巴眼睛:“哥哥...做做做什麽綁我?”
嚴鶴儀瞥到元溪的腰帶,又伸手解開本就係得很鬆的結, 把他的腳腕也捆住,綁在了床尾。
元溪不想在嚴鶴儀麵前露怯, 讓他認為自己先前說出的那些大話, 統統都是圖個嘴上痛快, 便往前送了送肩:“哥哥喜歡這樣的?”
嚴鶴儀俯下身去, 把溫熱的呼吸掃在元溪耳畔,低聲道:“怎麽?元溪不喜歡?”
元溪結結巴巴:“怎...怎麽會?喜...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他實在是受不住嚴鶴儀離自己這樣近,臉紅得燙人,幸好有燭光的掩護,這才沒太顯現出來,幾口氣喘得稀碎,急忙閉上了眼睛。
嚴鶴儀平日裏冷著一張臉,即使前麵幾次與元溪親近時,表情也沒有太放肆,一副隱忍克製的模樣,如今卻如脫了偽裝似的,露出一些野性來。
元溪感覺嚴鶴儀的氣息有些遠了,緩緩睜開眼睛,卻又被近在咫尺的嚴鶴儀占據了全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