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鶴儀對於做飯是頗有天賦的, 做過幾回饅頭之後,已經大致掌握了蒸饅頭的法子,做出來雖不是很正宗, 但最起碼個個都能發得很飽滿了,鍋蓋一掀, 白胖胖得一屜, 瞧著便歡喜。
元溪說,這回蒸的饅頭已經很有家裏的味道了, 若是麵粉再精細些,便吃不出來有什麽不一樣。
成,改日便去鎮上買精製的麵粉。
元溪用筷子插了一個饅頭, 邊啃邊陪著嚴鶴儀在廚房做紅棗泥,村裏棗樹大豐收,棗子吃不完,便隨著饅頭一起蒸熟了, 正好蒸成棗泥,給元溪做棗泥糕吃。
“怎麽也不吃點兒菜佐著, ”嚴鶴儀邊做棗泥邊同元溪說著話,“灶上不是炒了絲瓜麽?”
“不用,”元溪把啃了一半的饅頭伸到嚴鶴儀嘴邊,“這樣吃就很好,甜甜的, 相公你嚐。”
嚴鶴儀也不嫌他,照著元溪啃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仔細一嚼, 確實有些甜味兒, 而且是愈嚼甜味兒愈濃。
“相公手藝是不是很好?”
“嗯, ”元溪踮著腳尖,在嚴鶴儀臉頰上親了一下,“相公真好。”
棗泥還沒做好,元溪便吃完了一整個饅頭,又喊著累,跑去裏屋歇著了,團子遲疑了一瞬,也跟在元溪屁股後頭出了廚房。
剛蒸了饅頭,估摸著能吃好幾日,嚴鶴儀便把棗泥放好,準備過幾日再做。
正收拾著廚房呢,元溪手裏舉著上回買菱角時,賣菱角的阿婆給的那個兜子,跑進來朝著嚴鶴儀揮了揮,“相公,咱家還有比這個更大的布兜子麽?”
“我給你找找,”嚴鶴儀想了想,從廚房的櫃子裏翻出來一個麻布兜子來,“這是上回咱們成親的時候,裝紅棗跟桂圓那些東西的兜子,你瞧瞧夠不夠大。”
把這個布兜子展開,幾乎能裝好幾個團子了,元溪接過來比劃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夠大了,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