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亂成那樣的狀況，沈開明也沒有辦法理清自己的情緒，所以提到徐湛之難免心煩意亂，而能讓他表現出情緒的人或事情本來就極少，所以，在所有人的心裏，徐湛之就成了沈開明的結。
沈開明他一直知道大家都是怎樣想的，可是因為事情不是這樣簡單，所以更加解釋不清楚。
顧一清喝了一口咖啡，唇邊染上白色的泡沫，顧一清輕輕的抿了抿，然後聲音清和的說道：“此事確實複雜又沉重，不過不管之前怎樣，徐湛之這人現在真是徹底的沒有了，消失了，從這一世。他說的對，你不用原諒他，但是你要原諒你自己。我聽你說的這件事，即便你當日跟著去，恐怕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如果你因此內疚，倒真是不必了。”
沈開明跟著點點頭，這世上就是太多的想當初，或者或者，總讓人後悔。
道理他都懂，這也過去十多年了，該想開的都想開了，不過聽到顧一清安慰自己，還是覺得挺受用，沈開明發現顧一清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安定氣息，跟在他身邊就覺得安心。
顧一清見他直直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的又笑笑，低頭喝咖啡，沈開明的黑咖看起來就很苦，還是自己的奶油拿鐵比較好。
“這次你收多少錢？”沈開明忽然問道。
“啊？”顧一清還是不適應他這樣跳脫，反應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是徐院長委托我的，我會跟他結算。”
沈開明點點頭，“那我現在也有事情想委托你。”
顧一清真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人轉變的這樣快，這是開始相信自己了？
“你靈我自然就信了。”沈開明好像知道顧一清心中所想，淡淡的說道。
顧一清差點就點頭說自己很靈的，在沈開明麵前他總是有想要證明自己的欲望。
“對了，還有一件事。”顧一清想到還有一件重要的沒有交代，他原本不欲多知道這些陰暗的內幕，不過之前看關五心氣純正，被血霧籠罩，恐怕長久也不能安眠，不過依舊保持著清淨的靈魂，實在難能可貴。所以，顧一清打定主意，這個閑事一起管了，他總不能看著關五成為人間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