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滕錯又睡到將近中午,半閉著眼坐起來的時候先聞到了飯香。他卷著被子發愣,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蕭過在。
蕭過昨天真是在客廳睡的,人高馬大的男人枕著沙發墊蓋著毯子,連翻身也困難。滕錯走出去的時候他正在廚房裏收拾,地上放著兩個紙箱,裏麵都是吃的。
男人穿的還是昨天那一身,短袖勾勒出身上的肌肉,看著很張揚。他站在冰箱前麵擺雞蛋,一隻手握了五個不費勁。
一雙雪白的手從他身後圈過來,抱住了他的腰。
蕭過嚇了一跳,差點兒鬆手。他舉著手沒敢動,滕錯用下巴硌著他的頸椎,鼻尖蹭了蹭他的發茬兒。
蕭過耳根發燙,呼吸節奏加快了一些,用沒拿雞蛋的那隻手握住了滕錯的小臂。他半回頭,低聲說:“小灼。”
“嗯。”滕錯對著他的後頸哈氣,說:“蕭哥。”
他的嗓音有點兒暗啞,帶著沒醒透的疲憊。蕭過快速地把雞蛋都放進冰箱,問:“睡得好嗎?”
他關上冰箱門,一轉身的功夫滕錯就又靠了過來。滕錯隻穿著件襯衫,因為才起床所以臉色比平時好了一點,一層很淺的粉出現在他皮膚下麵,又是仰著臉看過來,沒有哪個看見的人不會想入非非。蕭過看到自己被滕錯的眼瞳清晰地映了出來,他本來想說話,忽然覺得有點渴。
他垂下眼,有點躲避的意思,結果正好看到滕錯正光著腳站著。他握著滕錯的胳膊,輕鬆地往上提了提,讓人踩在自己的腳背上。
滕錯很輕,非常瘦,修長的四肢就算有肌肉也比不過蕭過的塊兒。這個姿勢,從後麵根本看不到他,被蕭過完全地擋住了。
他們之間毫無間隙,滕錯下巴放到了蕭過的肩上,將自己的後背毫無保留地**出來,蕭過的手從他腋下穿過去,按著他後心的位置。